“陈公子,若你拿不出证据,便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一样要判死罪。”
几息之后,大理寺卿沉声唤人,“来人,将陈家公子拉出去,斩…”
“慢着。”沈安安慢悠悠起身,来到公堂中央,“我有证据。”
墨香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了上位的大理寺卿,他连忙恭敬接过翻看。
大理寺卿先是看了萧渊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皇子妃,您这是……”
“账本。”她在墨香搬来的椅子里坐下,语气平静,“前几日,我的人从桃粉姑娘手中拿到两张百两银票,还曾亲耳听到,桃粉姑娘说事成之后有人许她万两,给她先天有疾的相好治病。”
沈安安目光睨向脸色苍白无比的桃粉,继续开口,“我思来想去,便怀疑桃粉姑娘是为了那郎君的病,答应做伪证,陷害陈家公子,就让人去查了查,果然,在钱号,查到了蛛丝马迹,可惜申府的人先一步,将账本取走了。”
“而这一本,是申府账房先生偷出来的,他怕受到牵连,连夜逃了,却被申府追杀,机缘巧合被我的人救下,而那两百两银票,就出自申府。”
“嗤…”寂静的公堂上,突然响起一声嗤笑,申允白冷冷开口,“一个账本能说明什么,两百两银票又能说明什么,四皇子妃,您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能拿如此没有说服力的东西上公堂啊。”
“是吗?”沈安安似笑非笑,“那申大人说说,这两百两银票,是出自你申府吗?”
“是又如何,我念桃粉姑娘与那郎君深情厚谊,不忍二人阴阳两隔,出手相救,有何问题?”
“啧。”沈安安挑唇轻笑,“那申大人还当真是个大善人,出手好生阔绰。”
“申大人奉银几何,竟拿两百两银子做善事,我记得,您初来乍到没几日吧,奉银发了吗?当初在灵山,您只是个误入山的庄户人家,穷得叮当响,如今短短时日,就能拿出如此数额,我看,大理寺应该先查查申大人的银钱往来才对。”
“对,四皇子妃说的有理。”那些来旁听的言官逮着时机怎会不落井下石。
“我等早就怀疑你沽名钓誉,利用那青楼女子陷害官宦子弟,如今罪证确凿,你还要抵赖,当真是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