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谈不上,只是家族有些底蕴。”萧渊抚摸着她发丝,柔软的像是绸缎般,穿过指缝慢慢滑落。

    “在端老爷子之前,许家在文人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随着后辈都资质平平,才慢慢没落,但影响力还是有一些的。”

    “在朝堂,文人的笔杆子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就算是奸佞也会有所忌惮,申允白应是想利用这点,让,那个人顺利恢复身份,立足朝堂。”

    “原来如此。”沈安安懒散的半倚在他肩上,眉头微蹙,“如今这个计划落空,他很快应会再有动作,毕竟皇帝对宣布陈天身份一事儿很着急,你要当心着些,别被他给阴了。”

    “他手段多,你夫君也不是吃素的,放心就是。”

    “我知你厉害,可…”她突然抬头,才发现二人的距离竟如此之近,萧渊眸光注视着她,只有咫尺之距,她一时乱了心神,后面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可什么……”

    “可,”她收回眸光,尽量平静说,“申允白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比不得他心狠,难免会处于被动。”

    说完,沈安安自己都愣住了。

    萧渊一声轻笑,“几年来,夫人还是第一个夸我人好的。”

    “……”

    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上她的红唇,沈安安脊背抵着车壁,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又觉尴尬,移开了视线。

    红唇被他蹂躏过无数次,可她还是会难以抑制的紧张,心跳加速。

    可这次,等的时间有些长,沈安安皱眉,想将他推开,“你……”

    噗——

    温热的触感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溅在她的衣裙上,白皙的手背上都是血色的水珠,触目惊心。

    “萧,萧渊,你怎么了?”

    沈安安瞳孔骤缩,短暂的呆愣过后,慌张和恐惧充斥了她整张小脸,飞快的接住了往地上栽去的萧渊。

    “萧渊,萧渊,”她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用力吼他的名字。

    “别,别怕,旧疾发作,不,不打紧。”他努力安慰,脸和唇却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苍白,抬起的手还不曾触碰到她,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庆安,庆安。”沈安安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