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白眼狼,才跟了皇子妃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庆丰垂着头没有说话。

    庆安不知,而作为陪皇子妃一路走来的他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皇子妃对主子的付出,并不少半分。

    萧渊站在屋中,定定看着庆丰,面上没什么情绪。

    庆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儿的给庆丰使眼色,无奈后者垂着头,媚药抛给了瞎子看。

    良久,萧渊才收回视线,在书案后坐下,手肘撑在桌案上,语气依旧平静,“你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再仔细说一遍。”

    庆丰诧异抬眸。

    再说一遍?主子不是已经听过了吗。

    “主子昏迷那日,皇子妃吓的厉害,请了太医来诊脉……”

    他耷拉着眉眼,将前些日子的事儿从头到尾仔细叙述,而书案后的萧渊则开始批阅文书,他微垂着头奋笔疾书,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两刻钟后,庆丰终于住了嘴,萧渊声音随之响起,头也不抬道,“接着重复。”

    “……”

    庆丰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庆安,后者装瞎。

    什么话都敢说,主子如此惩罚都是轻了,庆丰只能忍着口干舌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日移西山,余晖将屋子照成了绯红。

    萧渊的文书已经都批阅完了,他也结束了这一遍的背诵。

    “下去吧。”

    冷淡的声音如蒙大赦,庆丰躬身一礼,脚底抹油般火速离开了书房。

    余晖很红,耀眼并不刺眼,萧渊抬眸注视了窗棂许久,心脏一阵阵发紧抽痛。

    他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终是起身离开了书房。

    梧桐苑,墨香余光瞥见萧渊进院子,眸子立刻发光发亮,慌忙迎了上去,“姑爷。”

    萧渊站在院子里,注视着主屋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平缓开口,“那镯子,是什么时候得事儿?”

    墨香面色发白,“皇子妃初嫁来时。”

    说完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姑爷,那只是一开始,如今皇子妃对您都是真情实意,镯子也早就取下来了。”

    “嗯。”萧渊淡应一声,抬脚走上台阶,推开了主屋的门。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