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揽着她,往床榻上去,“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衬了他们心意,让陈天步入朝堂。”
只要他们付的起代价,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不除根只一味提防,未免太处于被动。
他将沈安安放在锦被中,抬手勾了纱帐落下,透明的纱帐坠地,隐约能瞧见里头影绰的人影浮动…
*
沈安安是被吵醒的,耳边似乎有女人低低的哭声,悲怆又绝望。
她眯了眯眼,坐起身子朝外看去,确定声音是从外间传进来的。
“皇子妃,您醒了?”
沈安安光脚踩在地板上,“谁在外面?”
“奴婢也不认识,瞧着比逃荒还狼狈,说是旧人,拿了信物要见姑爷。”
墨香边说,边给沈安安穿上鞋子,更衣梳洗。
外间女子的哭泣声就不曾停息,“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早一些发觉那些人的歹心,娘娘就不会死,小主子,奴婢罪该万死。”
沈安安一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娘娘,小主子,那女人和淑妃有关?
她坐着没有动,安静的听着。
外间,萧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数年的东躲西藏,早将原本清秀的她磋磨的不像人样。
一张脸干裂起皮,头发又黄又枯,身上穿的和乞丐差不了多少,只那双眼睛,依旧清澈疼爱的望着自己。
“你说,我母妃是害死的,那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子微微发着抖,“奴婢…奴婢受娘娘嘱托,给在牢狱中的申大人送行,这才躲过一劫。”
申大人,申允白的父亲。
萧渊面色不变,眸底神色却淡了几分。
“小主子,奴婢是娘娘从齐家带进宫的陪嫁,陪伴娘娘多年,情同姐妹,奴婢万万不敢扯谎。”
她头重重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一片鲜红。
“当年,皇上对那女人走火入魔,娘娘伤心欲绝,可又看不惯他夺人家室,拆散有情人,加之那女人数次求到娘娘跟前。”
“小主子可还记得,娘娘那两年每月都会去香觉寺小住?其实就是帮那女人和她的夫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