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有我在,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麻烦都能给夫人摆平。”

    他抚上她面容,弯腰覆上她红唇。

    书案上公文被推积在一起,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上。

    余晖映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萧渊眸色愈发深沉。

    “等等。”

    他肩膀突然被推开,沈安安拧着眉起身,“萧渊。”

    “嗯?”

    “我,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梧桐苑,可以吗?”

    萧渊微顿,缓缓点头,翻身下了书案,将她身子拖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她拢好衣裙,就离开了书房。

    “庆丰,”萧渊扬声吩咐,“去梧桐苑守着,有什么事情立即禀报。”

    他想和她寸步不离。

    可她这些日子好像一直都有瞒着他的事儿在忙,他不敢问,怕她会伤心难过。

    他将掉落在地上的公文重新捡起来,最后却是弯腰半蹲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动,他面容隐在书案下的暗影中,辨不清神色。

    只是有水滴,落在那一片的地板上。

    两刻钟后,他将最后一本折子捡起,面容已经平静如水。

    他有安安,有四皇子府,有沈家,有无数条系在自己身上的性命,他是震局的基石,一刻都不能松懈。

    傍晚时分,庆丰推开门进来,脸色微白,“主子,皇子妃傍晚时写了一封信,吩咐人送去江南。”

    萧渊笔尖一顿,墨渍立时晕染了一片。

    他握着笔的指骨用力的发白,好半晌,才抬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看到上面的收信人的名字,萧渊注视着,良久都没有动。

    不知该是庆幸,还是伤痛,几种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皇子妃吩咐那人,要尽快送去江南,她等沈老夫人的回信。”

    萧渊没有言语,将那封信放在了书案最下面的抽屉中。

    庆丰突然反应过来,主子方才是不是以为皇子妃的信是给江南那书生的,所以才迟迟不敢翻看。

    他跟了萧渊数年,自然清楚,那书生于主子而言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