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沉眸,扫过在场疲惫狼狈的和尚,声音冷淡,“端碗水不过一刻钟不到的功夫,火势有多大,才没有立即扑灭?”

    “说是从门窗开始烧的,人进不去,里头的火烧的很快,来回取水的功夫就全都烧起来了。”

    说完,庆安一顿,脑海中想起了在山脚下遇上的那几个樵夫。

    此时,住持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躬身行了个礼,“萧施主见谅,此事,是老纳看管不严,老纳愿意承担罪责,还请萧施主莫要牵连无辜。”

    说完,他便撑着身子跪了下来,其余和尚也哗啦啦跪下。

    庆安蹙眉问住持,“你们说讨水喝的樵夫,可是三个人,背着箩筐,带着帷帽,身姿很高。”

    住持询问的看向身侧瑟瑟发抖的小和尚。

    “是是是,就是那三个人,他们说快要渴死了,我想着用不了多长时间,才去给他们端水。”

    庆安眸子一冷,“主子,那三人属下在山脚下见过,庆丰从他们腰间发现了匕首,担心他们有什么企图,还派了暗卫跟踪。”

    如今看来,这场大火就是那三人为之。

    可烧淑妃娘娘的牌位做什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庆安百思不得其解。

    沈安安听到二人的对话,朝这边走了过来,“那就把那三人抓住,严刑拷打一番。”

    萧渊面容隐在暗色中,阴沉至极,“去吧。”

    庆安应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萧渊站在这片废墟前,眸底涌动着疯狂的沉怒,沈安安缓缓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在萧渊垂眸朝她看来时,扯唇微笑。

    他闭了闭眼,愠色慢慢退去,恢复了沉寂,他抚摸着她脑袋,尽量心平气和,“别担心。”

    “嗯。”

    住持大师早给沈安安吓出了阴影,此时见萧渊平复了怒火,长松了口气,仿佛死里逃生了一回。

    “天色已晚,老纳让人收拾几间禅房,萧施主和沈安安先暂住一晚。”

    “有劳大师。”沈安安娴静温婉的不似本人,住持大师僵硬的点头,转头吩咐小和尚。

    沈安安牵着萧渊,随那小和尚去了后院的禅房。

    屋中点着烛火,小和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