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她未必能踏踏实实的洒脱看戏了。
丫鬟白芍扶她上了马车,柳月初吩咐启程。
闺蜜突然在楼上指着前方大喊,“月娘,来人了!还拿了纸鸢,有人捡到了!”
“居然是镇宁侯世子魏公铭?”另一闺蜜不仅认出,就连耳根都已经羞红了。
魏家虽然已经破落,但驴倒架子不倒,有个侯府名分,魏公铭又是正当年的俊朗少年,爱慕他的小娘子也不在少数。
柳月初在马车内眉头微蹙,时间不对。
他怎么比上一世到景春楼的时辰提前了?
……
魏公铭纵马疾驰在京城大街,他左手持着缰绳,右手小心翼翼举着绶带鸟纸鸢。
他的目标明确,他要娶柳月初。
前世他去京郊亲戚家借钱被赶出府邸,走投无路之时,意外捡到了柳月初的选亲纸鸢。他以为是谁家娘子把玩的物件,谁知纸鸢大有来历。所有人都说他攀上了大齐首屈一指的财女,是祖坟冒了浓重青烟。
那时他年少气盛,受不得旁人揶揄半句他靠女人起家。
他爱慕柳月初,却又恨她怕她,因为她实在太完美了,挑不出半点儿瑕疵和女人应该犯的错。
他训她应遵三从四德,不许她与外界有过多接触,因她每每在众人面前出现,就似绿叶中的璀璨牡丹,闪耀夺目,就连皇子们望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他甚至不敢与她有子嗣,害怕孩子瞧不起亲爹花女人钱,也觉得她有个缺陷才真实些。
他不是没有愧疚,所以把妾室的孩子给她养,圆她孩童绕膝的快乐。他帮她处理柳家的大事小情,帮她处理娘家亲戚的所有麻烦。而她却平平淡淡的提出和离,那一刻他承认自己疯了。
他已是新帝的左膀右臂,怎能沾上和离的污点?况且除却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这般对她,她有什么资格要弃她而去!
争吵过后,他以养身为由,将她囚在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院中,让她安心反省。
她却在临终之前请了圣旨,要葬回柳家祖坟,与他魏公铭彻底划清界限了。
那时,他才感觉心被挖了一刀。
疼,死不掉;
酸,又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