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个人,若市面上有舅父的仿品一定出自他手。”
“是谁?”
“袁厝。”
……
柳月初带着白芍和花椒身影淡去了。
钟子琦看她离开,抬手抹了额头的汗,全是凉的。
这小娘们儿,他看一眼都害怕,哪个不怕死的敢娶?不过想到袁厝或许要吃瘪,他一脸幸灾乐祸。
“让你不肯帮老子做事,惹上这个小娘们儿,你不如早些爬到祖坟里面等死吧!”
袁厝此时刚从柳家商行被撵出来。
他整平了衣襟褶皱,掸去了靴上灰泥,他不屑周遭的白眼嘲讽和议论,云淡风轻,慢条斯理地踱步回家了。
他已经明白,柳家商行不可再去,掌柜的厌恶此事而且也做不得主。
或许只有找柳家人商议才能行得通?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婉约倩影——柳月初。
他一共见过柳月初两回。
一次是三年前柳夫人过世时,她一身白孝,夹在成群结队的诵经道士中是那般娇小。她眸中挂泪,楚楚怜人,却把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
另一次是她当众宣告要纸鸢选亲,与她姑母一家决裂。倩倩娇影却刚毅果断,似暴雨狂风中的一只雏鹰,即便羽翼未丰,也不容人拔翅圈养,格外坚定。
找她?
怎么才能见到她?
见到了又如何开口?
袁厝一边走一边想,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回了南城窄巷。
窄巷曲折,他家在巷子尽头的最里面。此时里面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左上角悬挂了一块荷花铜牌,铜牌上刻了一个“柳”字。
袁厝不由惊诧,啧了一声:女曹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