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主借口回去休息,让柳月初去应付下,“他若纠缠不清,就把你中耀哥哥喊回来。”督察御史不是吃素的官儿,特别是陈中耀,两片嘴皮子一碰,龙椅上的那位都头疼。
柳月初送走了陈郡主,随后带着柳慕敕去前院见人。
但她走到一半儿就站住了,“凭什么他要见就见?”
柳慕敕满脑子发懵,“二姐?”
“你去。”柳月初突然改了主意,“你就说郡主乏了,不见人,他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回。”
柳慕敕十分迟疑:“就这么说,合适?”
柳月初思忖了下,凑他耳边吩咐两句,转身回去了。
柳慕敕挠了挠头顶,那毕竟是右丞府的小公子,就这么给打发了?
裴淳此时坐在府门口的庭院中,翘着二郎腿喂鱼,大把大把的鱼食撇进池塘中,蒙了整整一层,就连清澈的水都变浑浊了。
刘开生怕他把鱼撑死,“爷,来人了!”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他连忙把鱼食抢过来。
裴淳正了正肩膀,仰头挺胸,他刚要得逞的露出十六颗大牙迎接柳月初,却发现来人只有她便宜的庶出弟弟。
“你姐呢?她怎么不出来?!”
柳慕敕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陈郡主累了,正在歇着,嬷嬷生怕裴公子您等久了,所以差遣我来给裴公子赔罪。”
“你耳朵聋吗?我在问你姐呢,柳月初怎么不出来见我!”裴淳哪有什么好脾气。
“您不是来给陈郡主请安的?”柳慕敕除了装傻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裴淳的喜悦似被雷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一步步地走进柳慕敕,纨绔相尽显无疑,“甭跟小爷玩花活儿,你去告诉柳月初,若是她不肯见我,我就二月二的当天把她用假纸鸢糊弄魏公铭的事给爆出来!我已经知道,她是从袁厝的手中拿了画圣的假画去糊纸鸢应付事!”
“只要她跟了我,我可以帮她把袁厝收拾了,她也不用被一个穷酸书生威胁着下嫁,我裴淳是做助人为乐的好事,让她颠颠自己的分量,别不识抬举!”
裴淳:“……”
助人为乐?
四个字被这么用,也是被彻彻底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