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炯炯眼神似判官下凡,在审度一切,压抑的气场让陈郡主都不想靠他太近,下了车就离得远远。
柳月初笑着上前见了礼,“多谢中耀哥哥今日前来,今天有你在,怕是也没人敢造次惹事了。”
她明白陈郡主的心。她拒绝了靖国公府和右丞府,甚至包括魏公铭,想来看笑话的怕不是少数。
但有陈中耀在,纵使纨绔不堪的裴淳也不敢过度放肆,更不用说其他人。
陈中耀轻应一声,目光打量着她,“做事一点儿不周全,全凭一时之气的瞎胡闹!这次既然已经选了夫君,那就宽厚待人、克己复礼,不可再任性妄为。”
“也是母亲把你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待她离开京城,你务必收敛!”
他语气训斥,眸色却布满关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都听中耀哥哥的。”柳月初知道他指的是把魏公铭弄入大牢,包括昨天方嬷嬷打死了下人……
陈郡主撇了撇嘴,白眼翻了上天。
但凡儿子能有一根发丝儿的情趣,她都不舍得柳月初嫁给旁人家。
“郡主安,陈大哥也来了,难得。”柳慕升一溜小跑儿,上气不接下气。他可以怠慢陈郡主,却不敢惹陈中耀,洗了一把脸,饿着肚子就跑过来,哪怕他没干什么亏心事。
陈中耀背着手,如锁的眉头蹙更紧,“离礼成还有段时辰,你来,咱们去书房说话。”他睹向春叔,让春叔带路。
春叔一抹额头汗,只能侧身在前引请,又召唤着柳慕升去挨训了。
柳慕升内心叫苦连天,但也不敢抗拒。
几个人身影消失,陈郡主都长叹一声的抚了抚胸口,“他可算走了,和他呆久了,我都想剃发出家当姑子去!”
柳月初笑道,“瞧您说的,总督大人多年不在京城,中耀哥哥自小就掌管家事照顾您。那么大的郡主府,不古板冷漠些,哪里降得住?”说白了,陈中耀是过度早熟,而且是熟的过劲儿。
“是是是,是我把他给害了。”陈郡主虽苦却甜,“反正他的亲事我做不得主,回头让他父亲说,你若看到合适的,也帮衬着选选。”
“好好好,但凡见到合适的,我第一个先偷偷告诉您。”柳月初真把陈郡主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