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才缓缓地开口了,“我原本有个让娘子省钱的念头,一直不确定用不用,但现在可以定了。”
“省钱?什么招数?”柳月初立即凑到他身边。
本以为那日调侃两句试探下而已,没想到他在认认真真的筹划!
袁厝嘴角上扬,“你真的想听?”
柳月初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想,非常想,一万个非常想!”
袁厝斟酌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道更好。”
“不告诉我你又何必说?最讨厌人说半截的话!”柳月初忿忿地踢掉鞋子,“倘若不说,就别再与我说话!”
她第一次与袁厝耍脾气,也是第一次的生气了。
袁厝瞠目结舌,连忙去哄,“不是不肯说,是有些危险,怕娘子不允许我做。”
柳月初嘟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显然他不说,她就不开口,哪怕他啄上来哄逗也无用。
“只是想挑拨离间一把。”袁厝抱着她躺在被窝中,耳鬓厮磨的功夫才把自己的主意告诉她。
柳月初瞬时身子僵硬,傻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好似都不会转动了似的。
袁厝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我就说不该告诉你,就是怕你被吓到。”
柳月初挺了挺脖子,半晌才开口,“这事儿最好能诱导三殿下去办,或者嫁祸也行。”
这回轮到袁厝呆住了。
夫妻二人对视,就这么眨眼看对方半晌,才知晓对方都不是乖乖听话的小兔……
“娘子又让为夫开了眼界。”袁厝不得不评价。
“夫君也不是只读圣贤书的人,但嫉恶如仇的样子,我很喜欢的。”她开口夸赞。
“那不如再商量下怎么办才更妥当?”袁厝不由提议。
柳月初又是认真点头,把被子蒙上。
干坏事时,务必要藏得妥帖一些,毕竟要挑拨宇文禅谋害宇文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还是认为,宇文宸这个继位者被废掉更合适,毕竟蒙国宗主的儿子多。继承者出了意外,他们还不使出浑身解数?宇文禅为了争位一定会与咱们联手合作。”柳月初声如蚊吟地说着,好似怕谁在墙角偷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