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对白家家主的这番话十分不屑。
“几个纨绔子弟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你越把精力投在柳家身上,越是给他们脸,不过是个卖画的人家而已,能有什么大出息。”
“您别小瞧这几个晚辈,他们不是好拿捏的。”
“你怎么年纪越大,眼界反而越窄了?早知你是为了这档子事,我都没必要来吃这顿饭,家里的事情忙着呢。”
他是贵妃娘娘的庶弟,掌管着伯府的产业和大事小情。但凡伯府不方便明面做的事,全都交由他暗中动手。
他在伯府嫡出的兄长们面前卑躬屈膝,离开那个府邸,跪拜他的人比比皆是。
白家家主被讽得面色火辣,他当初不也小瞧了那柳月初?
“那柳家的小娘子的确不一般,我总觉得她背后有人,不是那几个纨绔。”
“守着那点儿家产嫁个穷书生而已,她能有什么幕后的人?你啊,真是日子越过越回去。如若老了,赶紧让你儿子接手家中事,别占着一个好茅坑也憋不出屎。”
梁烨撂下这话起身就走。
他还要去为太后过寿做准备,哪有闲心搭理白家这个老东西。
白家家主被闪了一脸灰,只能冷哼着留下喝闷酒。他当然不想盯上柳月初,可她已经影响到白家的生意。
白家之所以能成为八大官商之首,不是因为丝绸金贵,而是他在梁家的营运生意中有股。
大的营运生意是梁家把持,散碎的镖局运货是他的。
梁烨不在意,是因柳家的马场根本牵扯不到梁家利益,却把他的活儿给吞了啊。
“不行,不能让那小妮子得逞!”白家家主灌了一口酒,站在窗口吹着风。
他想眺望京城的万家灯火,享受着金钱带给他的汹涌欲望。
“嗯?魏公铭?”
他突然看到酒楼下方有一个骑马的人,哪怕他今日没有着上官服,只是便服,飒爽魁梧的身姿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白舜财知道魏公铭与柳家的仇,而且他还跟了三殿下,不是不能用一用。
但此人太贪,他的母亲更贪。
但贪婪的人更容易拿下,只要给钱就行。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