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夫人是知道的,因为陛下吩咐寿宴大半,就是有意为太后冲喜。
“听说陛下已经高额悬赏,广招天下名医,但凡能让太后续命过完大寿的,都可以向陛下提一个条件。”
“早先还听说陛下与太后不合,这哪里不合?陛下治国都以孝为先,如今也算是破了过往的传闻了。”
“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为了个女人而已。如今二十多年过去,陛下早就不记得了。”
“所以咱们还要不要为寿宴做准备啊?”
……
夫人们叽叽喳喳,也讨论不出个结果。
其实她们没说的是,今日不应该摆席宴请,真被传到了宫中,魏公铭刚得到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但关氏却没这个觉悟,还琢磨着太后寿宴会不会天下大赦?
若太后慈悲,她的小儿子就能从牢中放出来了。
嬉笑欢颜了一整天,关氏劳累。
送走了前来贺喜的夫人们,她本准备歇下,但想起今日夫人们说的话,她又跑到书房去见魏公铭。
她简单说了今天的八卦,又问魏公铭有没有办法,“……你如今也升任六品,还即将能娶礼部侍郎府的千金,日子越过越好,也要关照一下你弟弟。”
小儿子是关氏的心病。
她时常半夜会梦到他,醒来时泪流满面。
魏公铭大好的心情,全部因她几句话破坏,“您是不是觉得我官帽戴得太稳了?总在日子要气势时,提那个最不该提的人。”
“他怎就不该提?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关氏听了这话就抹泪,“他是为了你舅舅才进了监狱,也是最重亲情的人。何况侯府人丁单薄,你总得有个帮衬的人?他好歹也是做过一地县令,能给你指出不少明路的。”
“咣当!”
魏公铭把桌案上的砚台都砸了!
关氏吓得不敢再说话,“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堂堂镇宁侯世子,京衙县令,需要他一个放出来的牢犯指路?您说这话时,有没有过脑子!”魏公铭最厌恶攀比。
从他计事开始,父亲母亲便偏向弟弟,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他谦让,只说世子之位都给了他,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