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必?”
因为太后的毒越来越重,威胁到性命,他与齐霄帝相见,父子虽然从未有过交流,但聊起来却没有丝毫的陌生。
按说袁厝是救了太后,齐霄帝很想借机认回这个儿子,只是嫌弃了一下柳月初的出身不够好。
所以才有齐霄帝下旨让袁厝陪葬的事发生,就是想看看柳家会如何应对,柳月初会不会弃袁厝而去,否则是不配做他儿媳的。
但没想到柳月初不仅引得右丞的儿子青睐,甚至连宇文禅都派特使传了信儿,不许齐霄帝伤害。
关键这事儿还是陛下挑衅要试试的,被儿媳站了门口骂“昏君”,他还真没办法发火的。
袁厝并未说话,朝着眼前努了努下巴,程海立即端起了那盘针。
二人朝着太后的寝殿内走去,这已经是第八次施针,再有两次便能延寿半年,起码让太后能熬过这一次的寿宴了。
太后浑浊的老眼睁了睁,看到又是袁厝进来,她眸色陡然闪过一抹怨毒的恨,随后又闭上了眼睛,紧紧咬牙。
袁厝轻车熟路的把一百根针扎了那褶皱苍老的皮肤上,疼得太后惊声尖叫。但程海早已在她口中垫了软棉布,只能听到呜呜声。
黑色的毒汁,顺着长针一滴一滴的泵出落下。
太后终于忍不住的昏了过去。
袁厝看她疼晕,才十分缓慢的把长针拔出来。
程海摆了摆手,宫女们立即上前为太后擦身收拾。
袁厝却一点一点的拾起银针上的毒汁,全部放到一个小瓶子中塞好。
程海看到那黑汁就毛骨悚然,离得很远,“她真的年纪大了,熬不住,咱家知道你可以让她不必这么疼的。”
“别污蔑,我不认。”袁厝否认的很干脆。
程海才不信,“不认也没用,你蒙不了咱家。你既然都答应了救她,何必搞得如此难堪,太后也不会记着你的好。”
“我需要吗?我更希望她对我恨之入骨。”袁厝的笑容透着怀念,“她恨我,我才觉得父亲母亲大仇得报,我救她也不是为了她能活命,而是让她多体验几天生不如死。”
“你可小点儿声!”程海心都快碎了。
这两口子怎么什么话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