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颜更是一脸无奈,只恨扶摇公主吃饱了撑的,偏偏这个时候还和柳月初过不去,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么!
秦慕朔不敢再让陈中耀说下去,否则大齐皇室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他骂开了花!
“陈御史所言,让孤愧疚万分,孤这便去通禀父皇和皇叔,亲自向二人请罪。”他说话便起身就跑,其实请罪是假,躲开陈中耀是真。
秦慕颜的屁股也坐不住,自责了几句也跟随而去。
陈中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离开,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处,笑着与诸位朝臣一同饮酒。
朝臣们面色难堪,挂着硬挤出来的虚伪的笑。
这个节骨眼儿,谁不想走?
可陈中耀刚刚这一番话,再有心想跑的人也一个都不敢离去。
否则被他歪理邪说,弹劾一个“不顾大局、目光短浅”怎么办?万一被他记恨上,不知何时翻个旧账又怎么办?
众人笑灿如花的找话题,议论纷纷,其实内心都在好奇,齐霄帝和醇亲王会不会为了此事争执起来。
此时这兄弟二人并未在御书房,而是去了太后宫中。
自从太后过世,此处依旧有人打扫整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宫内侍奉的下人都没有遣散,每日烧香供灯,为太后诵经礼佛。
“母后临终之前,怕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本王吧?”醇亲王笑了笑,他拎着一壶酒,倒了三盅,一一供奉在太后牌位前。
“即便没提,她的心中也全都是你。”齐霄帝道。
“不可能,皇兄也不必说这样的话安慰,母后对我恨之入骨,我心中是明白的。”醇亲王笑道。
齐霄帝没有说话。
兄弟二人盯上了同一个女人,还是异国女子,这是太后自觉此生最大的错。
“这次回京,打算呆多久?朕是希望你能多留一些时日,别急着回西边。那里你孤孤单单的,朕始终惦记。”齐霄帝已经虚伪的开始撵他离开。
毕竟醇亲王的目的太刻薄,他扪心自问,不期望袁厝被醇亲王认下。
醇亲王笑了笑,“好,臣弟一定会多呆一阵子再走,起码要等亲儿子回来,认祖归宗。”
齐霄帝:“……”故意听不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