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姣规规矩矩,无视了裴淳的针对,“夫君若不愿,就当妾身没说,妾身这就去陪着母亲吃晚饭,不能侍奉夫君了。”
她留下这话,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在意裴淳乐意不乐意。
裴淳冷哼一声,扬长离去。可姜云姣刚刚的那一番话,好似隐形的刺,狠狠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陆冰旸对军马格外开窍,如今已经入职兵部,专门做军马的调配,风生水起。叶子楠虽然没参与马场生意,但他也听了袁厝的建议,入职了刑部的小差官,即将还要调往大理寺。
柳慕升就不用再提,完全是个祖坟冒青烟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好的命。
妹妹能赚钱,妹夫还成了保国公,而他只需要听这二人的话,未来的日子根本就不用操心。
唯独是他。
纨绔中的头目,却混得最惨。
自从太子疯了,哪怕太子妃依旧在皇后的身边,身份没变,可曾经这一系的官员都开始自谋生路,离开了詹事府,不再与右丞府来往过密。
府中从上到下、从老到少基本都受到影响,唯独是他意外的入了柳家生意的干股,不缺银钱,其他人的日子可谓从云端坠入谷底,全靠体面架子撑着了。
裴淳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
他堂堂的右丞府的贵公子,怎么突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脚步匆匆,他直接出府。
身边的长随连忙跟上,“爷,咱们去哪儿啊?”
“去保国公府。”
“啊?您今儿在宫里不是刚见过?”
“见个屁啊,离得那么远,甭说看不见人,就连狗鼻子都闻不着味道!”裴淳的脚步又加快。
就今日的距离,让他察觉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必须去找袁厝,他也要入职做事,绝不再做纨绔子。
袁厝回到家中,正在大快朵颐。
宫中的吃食,他今天根本没动几口,况且就算能吃也不如家中美味,他回来之后,府内就做好了烤全羊和大黄鱼,水晶肘子与丝瓜脆。
这些都是柳月初的最爱。
她也是今天才被允许破了口戒,允许吃这些物件,按说她也没有奶,可方嬷嬷依旧让她素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