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了。
没多久,秦艳就回消息了。
一个受伤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七号天命人:秦站长,能不能借我两万块,我急用。
其实古良压根就不指望能借到钱,他不认为自己在秦艳那里能得到足够的重视,更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借到钱。
一个受伤的女人:不借。哼!
七号天命人:那可以预支两万块给我吗,直接在我后面的工资里扣,最多一个月我就能还给你。
一个受伤的女人:不给,哼。
看到秦艳的回复,古良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生气了,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
七号天命人:我真的需要钱。
一个受伤的女人:上班来我办公室。
就一会儿功夫,古良知道自己赚了22块,但这距离医院医药费差太多了。
古良挠了挠头,不知道接下来该向谁借钱,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收拾好,出了出租屋。
城南某外卖派送点,一些穿黄色衣服的骑手们聚在一起,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种无休无止的日子,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每个人都想成为“单王”,在当月拿最高的收益,可即便真拿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在底层里摸爬滚打,无非就是从泥田里走到土埂上,始终无法改变所处在的环境。
古良停好电瓶车,远远地立在那里,看向众人。
与平时的喧闹不同的是,在场的骑手用惊讶的眼神盯着古良,半天没有搭话问好。
“古哥,你今儿是怎么了,穿上这一身行头?”小李第一个说话了。
古良只是点头示意,没有回话,展现出强有力的派头。
“古哥,你这是来离职的吧,我早就说了你干不了,你干不了,你非要和我犟,你不看看你多大岁数,都快四十了。”单王小武凑了过来,讥笑起来,当初他就不信古良能干好送外卖。
小武这样想也很正常,之前那些坚持不下去的骑手最终也是穿着整齐地过来告别。
跑外卖毕竟不是人生常态,在最后时刻体面地离开也算是一种对未来的祝福吧。
古良整理了一下自己那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