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他沉默半晌后,起身离开了。
宋庭屿选择了逃避铃兰的感情。
也选择再一次压制自己心底不该有的念头。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铃兰缓缓抬起头,面上又哪还有一丝悲伤苦涩,眼神平静至极。
可下一刻侍奉的丫鬟进来时,她又垂下头,侧身躺在了床上,拉住被褥,用指尖掩了掩眼角,似是之前哭过了。
夜色渐深,一场大雨过后,带来丝丝凉意,山城除青楼楚馆外,皆陷入一片沉寂。
府衙外书房,
守夜的永泰偷瞧了眼紧闭的书房,心中越发的纳闷。
世子明明大费周章救了铃兰姑娘,还一路抱回府,甚至大晚上还让他们把山城最好的大夫请了过来…
可怎么等林大夫走了以后,去了一趟正院看铃兰姑娘,回来就不对劲了?
还把自己关在书房大半夜?
真是怪哉?!
而此时的书房内,清冷如玉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垂眸,指腹摩挲着手中的荷包,眸色不明。
望着荷包上针脚细密,颜色粉白的铃兰花绣样,宋庭屿一点一点摩挲,眼底暗藏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柔意。
可不过半晌,他不知想到什么?又攥紧了手中的荷包,眼底复杂晦涩。
宋庭屿阖了阖眼,抿紧唇,打开雕花繁琐的檀木盒子,将荷包重新放了进去。
摇曳的烛火下,盒内摆放着三个整整齐齐的荷包,布料普通,可唯独绣在上面的铃兰花针脚细密,漂亮精致,枝头杳杳。
可这都比不过被单独摆放在一个小位置的粉白小花,这朵铃兰花明明早已风干,可凑近了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
极淡,却又令人忽视不了。
如春日的种子,一点一点萦绕在宋庭屿的心头,只待生根…发芽。
一夜过的非常平静,只除了主院内的丫鬟在夜半时分时消失了短短一刻钟。
“姑娘,您还没有好,可不能走啊。”
丫鬟们看着一早洗漱后便准备离开的铃兰,慌不迭的拦住,急声道,“而且大人若是发现您离开了,肯定要追责奴婢们了。”
“不会的,大人不是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