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永安喉间还想继续打着哈哈劝解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这显然不是他能回应的。
永安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屏风的方向。
铃兰只当没有发现,继续平静的说着,只是面上的苦涩却是那般惹眼。
惹眼到宋庭屿觉得心脏在一缩一缩的疼,不至于痛不欲生,但却时时刻刻都让他感受到这份痛的存在。
他攥紧了双手,目光晦涩不堪。
而此时,屏风外女子柔弱却决绝的声音依旧还在。
她说,“我不能接受这来历不明的银子,也不能接受与我毫无关系男子的相赠,铃兰没有那般不知羞耻。”
“我若要,便只会要倾心于我,怜惜于我,会疼惜我的未来郞君之物。”
漂亮柔弱,素衣长裙的女子坐在厅内一字一句的说着,态度决绝,不留丝毫退路。
是了,她一直都是这样。
外柔内倔,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放弃过。
就如她当初执着要还给他那十两银子一般。
就如那日城门处她坚决不肯让那妇人帮忙一般。
铃兰虽弱,但足够坚韧。
她不要任何毫无关系的帮助,也不要他的怜悯。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他的倾心。
铃兰离开前,说了一句话,声音极轻,“麻烦安侍卫帮我转告大人,若不喜铃兰,便不要再…让我心生妄想。”
铃兰走了,微风徐徐,素衣飞舞。
一直站在身后的永泰望着世子越发清冷难看的神色,不由越发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走过来的永安不由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中的荷包交给了世子。
宋庭屿双眼轻垂,当视线落在荷包上的那一刻,他蓦然一怔。
不一样了?
怎么会…不一样了?!
久久没有等到世子拿走手中的荷包,永安心生疑惑,正在这时,手中的荷包被拿走了。
针脚细密,手法娴熟,可…为什么不是那朵铃兰花了?
宋庭屿一点一点仔细的扫视,目光晦暗,带着隐隐的不可置信,愕然。
荷包上的青竹栩栩如生,节纹根根清晰,无一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