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挑挑眉,清澈透亮的眸子满是调侃,“往日别的男子同我多说几句话,夫君都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给我脸色看。这同心锁非男女定情不可送,夫君倒是未置一词,看来如薇姑娘说得没错,这香囊是夫君送的吧?”
眼见被姜妧姎当面戳穿,容予也无所谓丢脸不丢脸了。
他俊逸的脸上笑意更盛,那一瞬如烟花绽开,繁星如雨,恍得人移不开眼。
容予郑重道,“姎儿既然知道了,日后定要随身带着,不能随意取下。”
他亲手绣得并蒂莲,加上前朝顺王顺王妃的定情信物同心锁,这寓意着他和姎儿也定能花开并蒂,永结同心,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妧姎踮起脚尖,红唇落在他勾起的唇边,柔声道,“我心子所达,子心我所知。(摘自 贾充《与妻李夫人联句》”
“为夫的呢?”容予从善如流地将手伸至姜妧姎面前。
“什么?”姜妧姎疑惑道。
“姎儿莫要装傻,为夫的定情信物已经给了,姎儿给为夫的呢?”容予狭长的瑞凤眼满满地渴望。
姜妧姎嗔道,“我的金点翠珍珠宝石花叶蝠纹簪不是给了夫君吗?”
漪兰殿那夜她拿来刺容予的簪子,因她逃跑得匆忙,丢在漪兰殿偏殿,被容予捡了去,一直没有还她。
国公府下聘那日容予还拿到众人面前充做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过后也一直没还她,怎么这会还来要定情信物?
容予一板一眼地纠正道,“那不是姎儿给的,是为夫捡的!”
“况且姎儿的首饰多得库房都堆不下,仅簪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支,那个蝠纹簪只是姎儿众多首饰中的一个,依为夫看,姎儿并不多喜欢。”
若是喜欢,早就心心念念地找他要了!
可这么久了,姎儿几乎没问起过这支簪子,可见这支蝠纹簪在姎儿心中可有可无。
就像他先前捡到的姎儿的丝帕,他视若珍宝,总是贴身带着。
但在姎儿看来就不甚重要,需要时她可以随意地拿给婢女擦眼泪。
“为夫现在要的是倾注了姎儿心意的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容予强调着。
“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