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习惯,就是饭后擦擦嘴。
陆时元舍不得用苏鹊仪给的那块碎花小手帕,用的是自己随便买的,白色的棉帕子。
趁着陆时元刷碗的空隙,苏鹊仪在他家转了转。
她还是第一次进他家里。
和村里的土坯房一样,简单又简陋,但是很干净。
院子里没有养鸡养鸭,没有种什么菜,只有一口水井。
这口水井听说可了不得,现在打水井可贵了,村里公用的只有两个。
陆时元却自己找人打了一口井,所以大家才传他跟前估计存了不少钱,还有之前打人也是,快要把人锤废了,报公安,最后协商了,赔了不少钱。
正对着大门的是堂屋,也就是客厅,摆了一张四方的桌子,四把长凳,墙边堆放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工具,多而不乱。
东边的屋子是他爹娘的,现在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张空床板和一个衣柜。苏鹊仪估计那衣柜里面是他爹娘的遗物。
西边是陆时元的屋子,苏鹊仪推开门,也是很简单的家具。
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蓝灰色的床单被套。
还有一个斗柜。
苏鹊仪一走进房间就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包围了,很浓烈,除了肥皂的味道,还有别的什么。
她的脚步迟疑了一瞬,接着还是理直气壮地走进去了。
他们两个现在搞对象了,她还不能看看他的房间吗?
拉开斗柜的第一层抽屉,是衣服裤子,要么是灰扑扑的颜色,要么就是深蓝色或者黑色的。
苏鹊仪撇撇嘴,一天到晚怎么尽穿这些不讨喜的颜色。
角落里还有两团布料。
苏鹊仪瞧着奇怪,不明所以地用指尖提溜起来。
两只手用指尖夹住两边拉开,才发现这居然是——!
苏鹊仪小脸爆红。
这时洗完碗的陆时元走进来就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两只手拽着自己的衣服。
陆时元一向波澜不惊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