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你欺师灭祖,罪不容诛,还不速速随我回归一宗认罪!”
清虚满脸悲痛和冷酷,直直地看着浑身是血,双眼无神的她,清徽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是她干出的这种事情。
可是偏偏是她。
这样的审判和追杀,是三百年。
清虚从来没有放弃过缉拿她,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剑拔弩张、刀剑相向。
入了魔的清徽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又加上她吸食了明崇的内丹,清虚隐隐不敌。
可是少女从未下过死手,只是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他,找个空档跑了。
直到在诛邪台,少女跪倒在地,她仰头看向提着剑的清虚和一副尘埃落定的众人,双手被挑断了经脉,鲜血潺潺流淌,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什么痛感。
闪着寒光的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单薄的身影有些摇晃。
她看着清虚的眼中闪过挣扎,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我叫陈沅芷,不是清徽。”
被叫了三百年的清徽,她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了,现代世界的种种也都模糊难以辨别。
可是她叫陈沅芷。
被推下去后,是漫长的失重,随即就是剧烈的疼痛和意识的消失。
鲜血从她的七窍流下,她却幸福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结束吧。
没有结束。
再次睁开双眼的陈沅芷茫然地看着灰暗的世界,在荆棘丛生、到处都是邪妖恶灵的深渊里茫然地行走。
她被视作无物。
也感受不到温度,那些邪妖恶灵径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直到她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冒着寒气的洞穴。
“我叫暨白,你叫什么?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洞穴里啊?”
陈沅芷转头,是一个白发长及脚踝的高大男人,哪怕冷白色的皮肤也遮掩不了精壮健美的身体肌肉,幽绿的竖瞳好奇地看着她,直勾勾的,好像她脸上开出了花朵似的。
短暂的八年,就像是巧克力味的梦境。
他或许是上天的恩赐,让你最后走的时候不太孤单。
沅芷最后消散成尘埃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居然是早一点遇到暨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