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断腿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
况且她现在没有衣服,楼下是大街,这么跳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那就只能逃到隔壁了。
苏妤抓了床单裹在身上,手脚并用地爬出窗,向距离三米远的隔壁房间窗户攀了过去。
得感谢她平时喜欢攀岩运动,手抓住窗户外延的一条薄水泥条,脚死死踩住外墙砖缝,尽管危险,但移动顺利。
幸运得很,这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这年头也没有防盗栅栏啥的,苏妤拉开窗户跳了进去。
房间设施明显比她住的那间要好得多。
床比较大,床头还有台灯和电话,连痰盂罐都有盖子。
没有人,但是床上放着一套叠得有棱有角,整齐非常的衣服。
苏妤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得是强迫症才做得到的,她家三个保姆阿姨都没这人叠的好。
这个房间有配套的洗澡间,里头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估计房间主人在里面。
很好,你洗你的,我逃我的。
苏妤连忙扯下身上的床单,拎起床上的衣物。
是条军绿色的平角短裤,拎起来折痕依然是平整的四方格。
啧!
男人的东西!
搁平时,她是打死都不要的。
但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光着出去的结果比死更惨。
苏妤立马把短裤套上了。
腰太大了。
苏妤一只手拎着短裤,刚想折几下反手塞进去,身后就传来沉闷的一声:“举起手来!”
苏妤:“……”
倒霉!她都没发出声音啊!
只停顿了一秒,身后就有了轻微的机械响动。
然后——
“不然我开枪了!”
那声音更加冷冽威严了。
“等等,等等!”
苏妤举起一只手,再缓缓抓住床上的一件白衬衫盖住自己胸口,慢慢向洗澡间方向转过去。
是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站在那儿。
个子很高,几乎和洗澡间的门齐平。
大概是洗澡洗到一半,所以头发上还顶着泡沫,但是丝毫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