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晟帝将二人神色看在眼中,道:“起来吧。你们几个小辈之事如今都已过去,往后好好相处,莫再因为从前之事不快,这也是琦贵妃请朕来当说客的意思。”

    “是。”几人应声,商行聿的声音在其中显得尤其不情愿。

    崇晟帝想他性子本就如此,便也没有苛责。

    倒是问起另外一事:“朕听闻,昨日许多人半路为庆宁添妆,甚至,还有漠北的百姓送来了万民伞,最后惹得京城百姓也跟着添妆?”

    他话落,盛央面色便有些难看。

    昨日的事让她丢尽了脸面。

    便是怀王妃为她准备的那一百多笼嫁妆,不仅没能为她挣脸面,反而专门衬得盛知婉爱民无私!

    盛知婉颔首:“庆宁惶恐。”

    “你是该惶恐,”崇晟帝似笑非笑道:“身为皇室之人,食皇室俸禄,做这些事便是代表皇室,可如今那些漠北百姓只知你的名声,却不知皇室恩荫。若你不是公主,而是个皇子,朕倒不得不怀疑你了。”

    他语气无奈,带着几分宠溺。

    盛知婉似乎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又觉得很不能理解,愣了好片刻才道:“庆宁记住了。”

    崇晟帝:“……”记住什么?

    他想听的是她将万民伞退回,再言明是代表皇室做的那些事。

    但瞧盛知婉这愚钝的样子,崇晟帝头疼。

    罢了,送都送了,现在再说明反而让人多想。

    其实他倒也不是真怀疑。

    只是一想到盛知婉被百姓惦记着,就仿佛那个人还活着时一样,心中就有种不舒服。

    “对了,昨日潞绰也添妆去了公主府?”这回,他问的是商行聿。

    商行聿眨眼:“是吗?微臣没注意到。”

    “哼,你能注意到什么?连敬酒都让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代敬,也亏你想得出来!”崇晟帝冷笑。

    商行聿面色一僵:“陛下怎么知道?谁在您面前嚼舌根子了?”

    “老大老二昨日跑来同朕抱怨,说连驸马爷的面都没见着。”

    “呃……陛下和几位殿下也得体谅体谅微臣,微臣实在不想公主等太久,而且那劳什子酒有什么好喝?昨日可是微臣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