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入京这么多年为何从未见你入宫拜见?”
“皇上恕罪,臣女自双亲离世后便一直沉郁寡欢,这些年连带着身子也不大好,隔三差五的头疼脑热,臣女怕过了病气给旁人,只得安生在闺中养着,极少出府,好在祖母和阿弟不嫌弃,府内外大小事物也从未真正烦扰于我,这才容得我清闲养了几年身子。”
“哦?那你今日为何出府了?身子可养好了?”
姜滢阮言语诚恳:“祖母说皇恩大于天,姜家因着皇上的恩赏衣食无忧,身为姜氏晚辈自是该对皇上心怀感念,近日我身子已然大好,恰逢皇上中秋设宴,想着年年中秋夜皇上都在宫中设宴,定是因皇上心怀天下,心中念着天下子民,故才聚集众朝臣共度团圆佳节,臣女这便随祖母来赴皇上的团圆约了。”
话音落,又是一阵安静,她这话说的极其婉转,只盼着皇上能听得明白,知晓她和姜来并不一样。
她话里话外一在表明她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二来也暗示了她在姜家过得并不大好。
若她当真身子有恙常年生病,那无疑是姜老夫人作为监护人养护失职,她极少出府是事实,可请进姜府的大夫却屈指可数,随便一问便是清清楚楚。
再者说她复提对皇上的感激之情,也明示了都是祖母提点,所以皇上要不喜也该不喜到姜老夫人头上,她不过是听从长辈教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