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寻安不明,单于博叹气:
“国子监早已不是初创时的人才济济,如今已然成了勋贵浪荡子谋官途的污地,大祭酒阁下也是伤神。”
“你若能狠狠教训一番,让这些没人敢惹自诩龙马的浪荡子知晓自己的真实,与国子监与大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若有所思点头,不由想起武学上舍那纯白的一半。
藏书阁里有载,黑为武道白为文道,在被称为先贤殿的那个年代,其实武学上舍只是纯黑那一片。
而白色的,则是国子监文院,先贤殿,便是祖庭最早的国子监。
只是岁月流逝再加当年损伤,终究逝去当年景象,只以武学上舍之名流传。
“诗词曲牌三首,对三副,按赵山长意思,他败一次便算输,你等可有意见?”
吏部郎中大声言,如今已然有些不好感觉的紫长衫们紧忙点头,本来无底的心多少有了些信心。
十二人对一人,六局胜一便可,即便对方真的文采出众也是必输无疑,终究老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
“第一首命题,秋。”
“限时半柱香,过时不候!”
听闻命题紫长衫们立时松了口气,有关四季的诗词算是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写首往日佳作便可。
众人捉笔沉思,正想该取哪首为好,却听杂役大声吼:
“武学上舍赵山长曲成,名唤,天净沙秋思!”
这么快?!
紫长衫们心肝俱跳,己等连字都未写便成,这速度也太逆天了!
“不怕,那赵匹夫定然是取的往日所作,且写的这般快,字必然如鬼画符般丑陋,我等平心静气的写便是。”
有人发声,其他人紧忙点头,正待收敛杂思落笔,刚刚那杂役又大声吟咏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啪!”
一紫长衫闻诗心颤,手里中楷竟落于纸上,染了一大片黑,其它贡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脸苦涩。
闻诗如目景,一派萧瑟入眼,西方落日正红,那断肠人,可不就是在讥讽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