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蛋和这个姑娘拉到了外面。
子君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结果,内心深处突然有一种为这姑娘可惜的感觉,随即又被一种高兴代替了。屋里只剩下子君和后生两个人,她此刻不知道是出去还是招待客人,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屋子里。
渐渐地,这个后生由刚才的木然变得有些畏缩,紧张地东张西望着,想走不知道怎么走,坐下又起来,脸色由青到白,手哆哆嗦嗦起来,看着可人害怕的样子,子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我是野兽啊!怎么怕这样?”子君边说边上前把水续上。
后生听到子君靠近自己,竟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呜呜地嚎叫了起来。
子君吓坏了,大声地喊着:“快来人!这人怎么啦?快来人啊!”
刚来的那对父母连忙冲过来,抱住了这个后生,嘴里喊着:“不怕不怕,我们该回家了!他该吃药了。”说着回头对刘嫂说:“就这么定了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着李老倔笑咪咪的双眼和阿妈那张苦瓜的脸,子君不禁狐疑起来。
人都走了,李老倔高兴地说:“不错,不错,人长得不说,屁股很大,一定生男娃!”妈妈嘟囔了几句,走进屋里去了。
李老倔趁热打铁,找瞎子算,求先生掐,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日子:十月二十五是吉辰良日。
接下来李老倔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买被面,打家具,看来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子君纳闷了,为什么做被子做了四套,一般的山里人结婚婆家两套,娘家陪送两套。而现在,爹不是那样慷慨大方的人啊!
眼看着婚期就要近了,子君开学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过,阿爹的脸色越来越喜庆,而阿妈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聪明的子君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不行,赶紧对俺爹说,趁着哥哥办喜事,提出自己上学的事,要不然会没戏了。
子君做完家务,怯生生地走到李老倔的面前:“爹,我想再复习一年,明年一定会考上的!今年我不要家里的钱,我打工挣钱交学费……”
李老倔依然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半天过去了,只见他敲了敲烟袋嘴,从他那张惜字如金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不要去了,我已经定好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