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对是错,也都不重要了。
不去警局认罪,以时总的手段,他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去认罪,反倒是他惟一的活路。
“对不起,时总。”
阿彪低头跟时凛说完,转身就走了。
周津帆看着他魁梧的身形渐渐走远,眼里闪现一抹锐意。
时凛想保这个人?
恐怕不行。
阿彪走远后,时凛正面看向周津帆。
“周先生,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他嘴里道歉,语气却十分冷淡。
“时总做事决断,公私分明,果然好手段。”周津帆同样淡淡道。
时凛状似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轻点下颌:“过奖。”
两人不再看对方,都盯着抢救室的门。
度秒如年。
时宇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可心里更痛。
他只要想到妈妈是因为自己受伤,就恨不能再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终于,医生出来了。
“哪位是周安安家属?”
周津帆上前:“我是她爸爸。”
“病人周安安腹部软组织损伤,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南希怎么样?”周津帆还没来得及问出来,时凛先一步问了。
“你是病人的……”
时凛脸色微变,有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南希老公,她醒了吗?”周津帆问。
“病人南希腹部受伤过重,腹腔脏器脾脏中度受损,目前还没醒来,而且……”医生犹豫了一下,“病人之前因受过很严重的烫伤,身体多项器官本来就脆弱,先转icu观察一周,视情况再定。”
严重的烫伤?
时凛突然想起来上次看到南希手臂上的伤疤。
原来那是烫伤留下来的。
周津帆,真是个混蛋。
他既然娶了南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走了后,两个担架床被推出来。
南希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得难看。
周安安已经醒了,看到周津帆眼神亮了起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