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而是一名犯人。
南俪垂着脑袋,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可这些都远比不过心灵上的耻辱。
给儿子下跪,还要打自己耳光,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然而,即便有滔天的屈辱不甘和怨恨,此刻南俪也不敢不从。
她抬起手,不断扇着自己:“儿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改,你不想看到我,我就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碍你的眼!”
“我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
“窝,求求你……”
很快,南俪白皙艳丽的脸蛋就被扇肿,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在苦苦哀求着。
“呜呜,窝,窝真的,资道错了。”
时宇从始至终好似局外人一般,冷冷看了眼南俪已经红肿到快要出血的脸,却丝毫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时宇终于厌倦了一般,缓缓转动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他眼睫轻颤,回忆起发病时所看到的南希,是多么温柔,令人感到安心,好像一切都没变过一样。
他恨南俪,如果不是南俪他就不会失去南希妈妈。
如果弄死南俪能够让南希回来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杀了南俪。
可时宇知道,不会。
这个清晰的认知给他带来了灭顶般的无助,女人的哭喊,求饶也令他感到十分无趣。
看到时宇离开,南俪心中一喜,连忙顶着红肿如猪头一般的脸,满眼希冀地望向时凛。
时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薄唇轻启:“滚,记住你说的话,以后若是再敢出现,见一次打一次。”
南俪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这个家。
由于跪得有些久,中途她还摔倒了好几次,可她却片刻不敢停顿,生怕时凛反悔再把她抓回去。
起来后南俪跑得飞快,像是后面有厉鬼追魂。
终于出了盛世华南,她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