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手，让它贴着自己的脸。
他低下头，垂下眼睛，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他知道梁倩最后想要说的是什么，他紧紧的抓着梁倩的手，这个跟他结婚了十多年的女人，此时此刻沉睡在这里，永远都离开了他。
杜珍珠急匆匆的赶到科室，乐乐坐在护士站，一看到过来立马站了起来，然后表情沉重的朝她摇了摇头。
杜珍珠的心瞬间往下沉，她冲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她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梁倩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紧闭，好像睡着了一般，嘴角带着淡淡地笑容。
林榛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手紧紧抓着梁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太阳已经升起，朝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光芒洒在他们身上，房内一明一暗，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林榛的影子投射到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莫名的，杜珍珠的心好像被撕扯一般，剧痛无比。
她静静得看着，犹如一座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林榛走了出来。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杜珍珠，并没有多说什么。
从她身边走过，杜珍珠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想开口叫住他，可是发现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节哀顺变？
她所处的科室很少接触死亡，她也很少跟别人说这些话，而且，如今一切话对于他来说都是徒劳。
罢了。杜珍珠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梁倩，最起码，她脸上是带着安详的笑容。
之后梁倩的一帮家属来了，整个病房都是哭声，杜珍珠看到林榛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飘着烟雾，他微抬起头，嘴里呼出淡淡的烟圈。
这一刻，杜珍珠觉得他身上有悲伤在笼罩。
杜珍珠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林榛并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是她。
“她去的，应该是天堂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一定是的。”杜珍珠坚定地说道。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早已不相信天堂地狱之说，只是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