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从开始的不相信震惊,到最后的沉默,令陈母有些害怕。
“润宝……难过就哭出来,娘在这儿……”她想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孩子抱进怀里……
陈圆润却说,“娘,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正午到日落西山,黛紫色浸染了整个天空,陈圆润依旧待在自己房中没出来,贴身丫鬟芝麻把食盒拿出,关上了门,朝陈母低语道:“小姐饭都吃了,就是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桌台上放着一些悦画小姐曾经绣给她的香囊帕子……”
陈母叹了一口气,吩咐甜酥和芝麻这几日好好守着小姐。往日没心没肺风风火火的丫头,何曾那么安静消沉过。
三日后,陈悦画准备回学院,二房这几日依旧在收拾东西,并不打算在祖宅住了,为了避免尴尬,天蒙蒙亮,去学院的马车已经候在门口,当她踩着脚踏准备上马车时,一黑影迅速朝她飞掠过去,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自己的腰,朝着田埂的方向跑!
“三小姐!”
“四小姐!”
是陈圆润!
陈悦画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两个人重重滚落在只剩稻茬的田地里!
因为陈母的吩咐,这几日起码有五六个丫鬟跟着闺女,今日四小姐莫名起了大早,她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跟着,只是眼前的一幕发生得太快,一个个瞬间清醒了!大房的人看四小姐故意把自家小姐往田里摔,赶紧上前下去帮忙,被二房的丫头下意识地集体拦着了。
而陈圆润也没闲着,学着当初肖二的模样,撕扯着堂姐的头发,嘴里发狠质问着:“陈悦画!当初你是不是在二楼,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和肖二在泥巴田里扭打啊!你是不是还开心得笑话我们给你的演了一场滑稽戏!”
陈圆润身量很高,加上习过武,柔弱的陈悦画只有被虐的份,头皮被扯得发疼,但除了嘤嘤地哭,其他啥也做不了。
圆润疯了!她真的疯了!
陈六头发扯得没意思,一手抓起泥巴,恶狠狠地往陈悦画脸上抹,“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每次你在学堂受了欺负,我哪次没给你出气!别人看见了就说我蛮横!其他人不清楚,你会不清楚我揍人的原因吗?隔壁死胖子被套麻袋是因为他背后用轻浮的话谈论你,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