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锦眼前一亮,语气变得平缓:“还是国师有办法。”随即,房内说话的声音渐渐减小。
沉寂了片刻,炼丹房的门从里面拉开,逍遥锦和国师一齐走了出来。梅开芍屏住了呼吸,缩到角落里。
国师走了几步,忽然转身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逍遥锦疑惑道,他往四周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许是我看错了。”国师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梅开芍闪身走进了屋里,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寻思着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白甜从屋顶上跳下来,跃到放置丹药的桌子上,踹倒了几个瓷瓶。
瓷瓶滚落到桌角,不知撞到了什么机关,一面墙面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冷风灌了出来,白甜冷得一个激灵,跳到了梅开芍的肩上。
她竟然没有发现白甜跟了过来…
梅开芍没有说什么,而是推开了石门,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郁了。
密室里面燃着几盏灯烛,凭借摇晃的烛光,可以看见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染了血,滴落在墙角里,汇成了一滩血水。
“吱吱!”白甜变得极为吵闹,它往梅开芍的脸颊缩了缩。
梅开芍将目光转移到另一处,看见几具尸首悬挂在木架上,死状惨烈,从尸首残破的衣着可以看出,死的人皆是女子。
而在尸首的旁边,列了一张案桌,桌案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厚重的黄符篆。毛笔随意搁在笔砚里,鲜红的颜色异常刺目。
张叔口中所述,国师画符用的是畜生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对外诓人的借口。
等等!
梅开芍的脑海中银光一闪,张叔充其量不过是太子府中的一位管事,他又是如何得知画符篆用的是畜生血…
“主人,快走,那国师回来了。”白甜化作人形,脸色发白,她嗅觉灵敏,密室里又不通风,挂在这里的尸首也不知放了多久,空气里全是腐臭的味道。她忍着呕吐的欲望,拽住梅开芍的衣角往外拉。
梅开芍捏了几张符篆藏进袖中,二人刚踏出密室,石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