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小门走了进去。
小门后是一间简陋的卧房,足足三面墙边都摆着药柜,整齐地在柜门上用朱砂写好了药材的名号,在卧房中央的则是些白布裹着的木板床榻,只在白布下铺了些柔软的棉絮,几个弟子便躺在上面。
梅开勺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些丹药,分给了这些弟子,又说了些话,便掩上房门出了药房,长长叹了口气。面对那些弟子知晓宗主关心他们伤情时候的感动,梅开勺总是忍不住想到卢秀将青宗剑法教给血魔的那一幕。
卢秀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方才,注意到他们的伤势了吗?”
从药房出来之后,狼人便一直沉默不语,梅开勺也没太在意他,只当是他被那些状相惨烈的伤口震撼到,因此不想说话。
“伤得很重。”
梅开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不是这个。”
狼人忽然就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露出些许隐忍,似是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梅开勺终于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皱紧了眉:“究竟怎么了?你看出来了什么?”
“那个伤口上,是不是萦绕着紫红色的血气?”狼人转过头,眼底光芒闪烁,梅开勺回想起她小心翼翼揭开纱布,查看弟子伤口的时候,似乎的确是这样。
见到梅开勺点头,狼人重重叹了口气:“这是血宗的招数,血宗的血鬼术能够在杀人时吸取人的一部分修为,留下的伤口便会萦绕着血气。”
“原来如此,我还不知晓血宗有着这样的招数……等等,血宗?”梅开勺忽然意识过来,瞳孔猛地一缩,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狼人。
伤了这几名弟子的人不是玄宗的,而是血宗的?
可是血魔不是与卢秀有关系吗?怎么会指使手下假扮成玄宗弟子模样,意图将青宗也卷入其中?
“你确定?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血鬼术的?”“这自然是与血宗的人交手过,不过我也清楚,玄宗的人,用的不是这样的剑法。”狼人的目光变得缥缈,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往事,“招数不同,剑刃留下伤口的形状也会有所不同,刚才的毫无疑问就是血宗的人所为,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玄宗的人……其中原因恐怕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