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是西北王勾连羯造反,不日就打到定北城了!这不,正筹备着搬家呢。”
“定北凌氏,被外族吓成这样,啧啧!”凌牧云嘟囔着:“可惜了,才得了虞美人正眼。”
瘸九没有言语,也在小院抽了一棵狗尾巴草放在嘴里,默默地站在凌牧云身旁,一肩高一肩低的。
只是戏还没看多久,凌氏大管家的儿子贾佳就小跑着凑近小院:“凌……”牧云两个字还没脱口,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公子,遵大老爷吩咐,叫您和悦堂议事。”
见凌牧云忽然阴沉了脸,贾佳撇了撇嘴:“反正话是传到了,去不去的,你随便,断了月俸可别怪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去,生怕回去晚了惹怒凌英。
见凌牧云站着不动,瘸九向前一步:“公子,这少了月俸,红烧肉吃不吃的,倒也无所谓,那勾栏听曲的雅兴,可就要断了。”
“出息!”凌牧云回过神,毫不掩饰鄙夷:“好事会轮到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妈鸿门宴!”
凌牧云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再说,就是去了,贾鱼会不克扣我的月俸?一天天的,就知道勾栏听曲,那半老徐娘的胸脯都被你盯掉二两肉。”
“贾鱼”是凌牧云给贾佳的爱称。
“公子,虞美人弹琴的时候,您的眼睛都不舍得眨!”瘸九小声地顶着嘴。
“还敢顶嘴?等我回来,肯定要踹断你的那条好腿!”
到底是舍不得勾栏听曲的诱惑,凌牧云一面说着,一面向和悦堂方向挪步,嘴里的狗尾巴草一上一下的,与高门大院格格不入。
凌牧云跨过大院走进内堂时,所有人都行了注目礼,虽然看起来极尽友善,可空气中弥漫的阴谋味道,在他出小院时就闻到了。
抱着膀子倚靠在门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凌牧云还在嚼着那根狗尾巴草。
“牧云来啦!恰商讨家族大事,作为家族的一份子,应是责无旁贷。想必你已知晓一二,家族准备……”
对于凌牧云的印象,更多的是每月月俸单上的名字,此时,见凌牧云吊儿郎当模样,凌英心生不悦。
只不过,凌英刻意地和颜悦色,让凌牧云浑身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