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勾去半个。
瘸九更是不堪,在回来的路上,凌牧云一直捂着脸喊着“丢人啊,丢死人了!”
“你说你流口水也就罢了,怎能动手动脚呢?”
“果然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那两个大耳光子,你竟然很享受!真贱啊!”
翌日。
瘸九在凌牧云的房间外站着,轻声的说道:“公子,曲开始了。”
对于昨日之事,凌牧云始终耿耿于怀,笃定再也不带瘸九去勾栏听曲了,实在是丢不起那人。
因此,尽管知道瘸九在房外徘徊了许久,凌牧云仍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直到瘸九忍不住心痒,开口提醒。
“走!”凌牧云清脆的声音从房里传出的那一霎,瘸九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到底是勾栏听曲更有兴致,何况,耳光打的又不是他凌牧云。
轻锁小院,门上贴着瘸九新写的告示:云爷小院,擅入者死。
不得不说,瘸九的腿是瘸的,可这一手好字,着实让凌牧云艳羡许久。
至于凌家都快被卸光了,为什么还执着地守着这个小院,凌牧云语气深长地告诉瘸九:怕父母回来,找不到家。
不过,瘸九从不怀疑这张纸的作用,且不说造反的府兵已经逃出城去,这定北城的泼皮瘪三,哪一个不认识凌牧云?
在他们眼中,这厮极是记仇,下手又黑,没轻没重,完事还要说上几句风凉话。
市井中,报一句“云爷”,哪个不长眼的敢不给面子?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凌府”牌匾,主仆二人风尘仆仆的赶往勾栏。
靠前的座位,四碟小吃一壶好茶,手指在大腿上敲着节拍,凌牧云认为,这就是神仙日子。
““此师延之所作,与纣为靡靡之乐也!”!”
隔壁桌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凌牧云的雅兴,转头望去:眼生,不似西山域之人,着装刻意简朴,却无法掩盖一脸娇嫩的富贵气。
“这位仁兄,在下的话是否勾起您的共鸣?”
“我共你大爷!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种,听个曲,还高谈阔论,咋?世界之大,已装不下你的文化,要来这里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