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事事么?”
沮渠蒙逊没有辩解,恭敬地施了稽首礼:“云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此礼。”
“行了行了,啰唆,既然有事,还跟着跑商。”
“跑商,是为了让凉州刺史梁熙,睡得着觉。”沮渠蒙逊说得隐晦。
实际上,他广猎史书,才智出众,且精通天文地理,凉州刺史梁熙常忌惮其才能。
所以,沮渠蒙逊才经常游历饮酒,掩盖才能。
这次跑商,更是临时兴起,谁知,险些惨遭毒手。
人各有志,凌牧云自然不会强加挽留,见沮渠蒙逊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又剩我一个人!到屠山之前,先到龟兹整个牛车。”
大晋朝少马,多牛。
久而久之,加上皇室推崇,士大夫、门阀贵族都喜欢赶着牛车四处闲逛,乘牛车成了一种风尚。
凌牧云出定北时,部分土地还在用人犁地,牛都不够用,因此他没舍得驾牛车跟一下风尚。
现在鼓囊囊的包裹,里面是金玉珠宝,怎能不换辆牛车?
学一下士大夫,带几壶小酒,漫看云卷云舒,岂不畅快?
接下来的路,凌牧云再没有冒失的寻找商队,而是一路独行。
唱着市井小曲,吃着随手猎杀的野味,露宿沙海。
月余时间,龟兹在望。只不过,以凌牧云现在的尊荣,就像有座金山的乞丐一般:头发蓬乱,浑身污垢,散发着他自己都无法忍受的气味。
当务之急,是找间客栈,换洗一番。
“石板崖客栈”,名不副实,地无石板,也无崖壁,但装修得富丽堂皇,颇为大气。
就是定北城最大的客栈,也没有石板崖客栈的一半大。
凌牧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有这样的客栈,才不辜负自己包裹里的金玉宝器。
包里有钱了,自然要过成有钱人的潇洒,哪天花完了,大不了跑趟鹦鹉洲。
抬腿迈上台阶,看着鼻孔朝天的堂倌,凌牧云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过于破落,不要遭了白脸。
“走开走开!臭要饭的!”堂倌对于破衣烂衫的凌牧云,态度极为尖酸刻薄:“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等能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