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凌牧云并不气恼,高端客栈,更注重客人感受,堂倌所做,除了态度上确实有些鼻孔朝天,但本质上,没什么大错。
不慌不忙地从包裹中摸出一块金饼,在手里晃了晃,递给堂倌。
堂倌满脸疑惑地接过金饼,用袖口仔细擦拭一番,咬了一口,眼中顿时透出精光:“爷,里面请,小的给您准备上房一间。”
“准备热水,好吃好喝的先做着,小爷不差钱!”
堂倌万万没想到,一个人的胃口可以那么大。
更让他挠头发的是,出手阔绰的凌牧云,这份尊荣,让他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要么就是风尚改变,流行乞丐风了,要么,就是踩了狗屎,一副暴发户嘴脸。满桌的饭菜,狼吞虎咽,最后还要了一盘瓜果,美其名曰溜溜缝。
堂倌确定,是暴发户。
凌牧云管不得别人的目光,酒足饭饱后,摸着浑圆的肚皮,换上堂倌才买的胡服,溜达着出了客栈。
不同于定北风情,龟兹城的大街小巷,所卖之物与定北截然不同。
不过,最吸引凌牧云的,莫过于铁匠铺。
原因无他,墨刃没有刀鞘。
以前都是瘸九背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一切靠自己时才发现,稍不注意,就会割破衣衫,十分不便。
“店家,可做的刀鞘么?”
“可以做!龟兹冶铁,闻名遐迩,怎做不得一个刀鞘?”铁匠停下手中活计:“客家口音不似龟兹人,是大秦人士?”“大晋朝西山区域人士。”
铁匠酣然一笑。
自秦天王苻坚天威降临,西域都护府早不以大晋为主。
后天王座下、骁骑将军吕光,两年前进攻龟兹,前城主白纯携财宝跑路,现在的城主白震也以大秦属地相称。
倘若说龟兹城在河之南也罢,西北之所,早该称大秦人士。
“客家莫不是在洞中度过光景?”铁匠的话里多多少少有些嘲讽。
“你这铁匠!西北王司马韦不同样以大晋王自称?”凌牧云辩解道。
西北王仅占据西北一城之地,以大晋朝为天子,扼守虚无缥缈的天山北,那一份愚忠,不过是自取其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