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出钱都可以的。”
凌牧云不明白天师的“暴殄天物”是何意思,本想问下“十逆”的事,只得到“尚早”的回复,也不知这早是时间还是另有所指,抑或是都有。
甚至,不知道这个“早”是不是说得十逆。
这哑谜,让凌牧云不由得有些烦闷,因此,对于嵇旷的话更不以为然。
“反正出钱的不是你!”
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嵇旷又吃又拿的,一时也不好顶嘴,嗫嚅地说道:“我就是说这个道理,别较真嘛。”
“行了,回去吧!”虞美人说完,率先转身离开。
天师对虞美人的点拨通俗易懂,虽然李暠和嵇旷没有追问,可也从话中听出一二。
只不过,生逢乱世,任谁有点封王的心思,都情有可原,何况,后赵才亡了多久?不甘心也是人之常情。
“我出钱了,你们两个收拾!”当了一回金主,凌牧云也做起了甩手掌柜,紧跟了两步,与虞美人并肩同行。
“天师所言,当不得真的!不要难过!”
“不会安慰就不要安慰……”虞美人瞥了凌牧云一眼,嗔怪道:“你何曾看到我难过?”
……
或许是因为巽风的原因,回程的路,也无风雨也无晴。
虞美人的心思,和当年司马昭一样,路人皆知。
可无论是嵇旷还是李暠,都没有实质性的助力。
嵇康留下个世袭的弋阳侯,到了嵇旷这代,除了象征意义外,比不上一个县令。李暠家族世代是豪门大族,对于奴隶出身的石勒,除了嗤之以鼻外,还要说上一声“晦气”。
无论石勒的后赵,一时风光无限,在李氏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
李暠本又是遗腹子,做不了离开家族自立的事。
但舔狗该做的事,李暠一件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