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桌子上。
“马车可弄不到,那是稀缺玩意,牛车倒是可以,不过你这点银子,可买不起哟。”扈二娘掂量了一下银锭,连称都没称,便脱口而出。
“现在呢?”凌牧云又从包里摸出一块金锭,摆在柜台上。
“请好吧,凌公子,连假发都给你弄活人的!”
扈二娘挤过柜台,嘴上嘟囔着:“跑堂的,迟早剐了你,这么窄,进出恁费劲。”
“掌柜的,还要两个浴桶!”贾念昔补充道。
“年纪不大,要那么多浴桶做什么?”
“我有洁癖……不行么?”
“怎么不行,钱到位了,把屋里摆满浴桶都没问题。”扈二娘扭着肥硕的腰身,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直到那个厌恶的气息传来,凌牧云才明白,为什么贾念昔要两个浴桶:她不会给贾南风洗澡呢吧。
那玩意,能洗干净么?
很快,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传来,凌牧云不由得脑补画面,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贾念昔到底如何给贾南风洗澡。
房外,传出了店小二的窃窃私语:“那么干净的小姑娘,怎么洗出这种味道。”
“可不是,和长大蛆了似的,真是难闻,难怪要两个桶。”
被贾念昔一折腾,凌牧云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开始盘算行程。
龟兹是不能去了,想必现在龟兹城门的通缉榜上,还贴着自己的画像。
取道高昌,下敦煌、酒泉,行至姑臧,南转陇东、长安、南阳郡,一路向东,经弋阳、寿阳,直至建康。
从酷寒之地一路逐春风而行,到了建康,应是夏日炎炎了。
如果中途再有点波折,或者“人才们”有什么想法,那时间就不可估量了。
一夜无话。
扈二娘的效率是有目共睹的,除了一辆带着帷帐的牛车,还贴心地在车里放了瓜果菜蔬,尤其是给凌牧云准备的假发,像紧箍一样戴在头上,颇有些异域风情。
“凌公子,准备去哪?”
“准备去大晋,看一下江南秀色,还有那娇滴滴的美娘子。”凌牧云打趣道。
“走龟兹还是高昌?”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