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
悔么?不悔。
守着就好。
“阚伯这本书,有些年头了。”凌牧云换了个话题,以免阚启过于悲伤。
“说是《葬经》残本,却没头没尾。我本闲来无事,就翻看一下。公子喜欢的话,尽可拿去。”阚启将书小心地合拢,递给凌牧云。
“《葬经》?”
凌牧云没有接过阚启的书,反倒是出了院门,从牛车上取来世祖宝藏中得来的《葬经》,递给阚启。
“这……”阚启将葬经翻了几页,与手中残本对照,发现其更为详尽,且涉及宗庙之法、江西之法,一时间爱不释手。
“阚伯喜欢就拿去,我也是偶然得来,今天您不提起,我早已忘掉了还有这本书。”“这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爱,且,这东西太贵重了。”阚启忍着心痛,将书推了过来。
郭璞除家传易学外,还承袭了道教的术数学理论,是非常著名的方术士,传说擅长诸多奇异的方术。
其有《青囊中书》《水经注》《葬经》最为出名。
两人推来推去,贾念昔有些看不过,夺过葬经,撕掉三页,吞入口里:“这不就是残本了?收了残本,省得麻烦。”
阚启肉痛,赶紧将葬经用锦布包裹,放在箱子底。
又是一阵挽留,最后,在门口遥遥摆手,目送凌牧云二人离开。
“撕掉几页,可惜了!”凌牧云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阚氏有这残本,就已经算是给了造化,全本葬经,连郭璞都没能承受得住天机,何况是阚氏?”
贾念昔所说,反倒是不像八岁孩童能说出来的话。
“无论如何,也算是不负扈二娘托付,我们补些物资,就不再高昌耽搁时间了,如何?”
凌牧云没有和贾念昔理论《葬经》的事。
“下一站?”
“敦煌吧,中途不停,节约时间。”
“那可是极远的路。”
路远而话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