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牛车上:“糟了,王穆在酒泉起事了。”
“啊?”凌牧云错愕道:“那张大豫怕不是自立了?”
“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仇家啊!”凌牧云把鹦鹉洲的事,简略复述一遍。
贾念昔对于拓跋珪的诅咒耿耿于怀:“拓跋珪为什么不诅咒张大豫当场被杀呢,倒是让张大豫钻了空子。”
凌牧云更是头大。
从身份上讲,前凉世子张大豫,寻自家世祖宝藏,被自己阻拦,结了个仇。
更进一步的,张大豫还和镜之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是哪个身份,酒泉,都是一道难过的坎。
“凌哥哥,改道吧。”贾念昔听凌牧云一说,幸灾乐祸地说道。
“能改哪去?往南吐谷浑,无川无路,往北,再折回长安?”
“为什么非要去长安?”
“经历淝水之战,总有郁郁不得志之人。”凌牧云说得笃定。
“那就和郭夫子同行,能少些麻烦。”
贾念昔几个跳跃,又惊起了一阵刀光剑影,堪堪落在了步辇上。
凌牧云无奈,只能收拾了行囊,将牛车随便赠给了路过的兵勇,一路小跑着跟在步辇旁。
牛车确实跟不上急行军。
“辇下小友,怎不上来一叙?”行了一天,郭瑀见凌牧云一直跟在步辇旁,不由得好奇,于是发出邀请。
“夫子客气,这步辇沉重,若是我上去,岂不是延误了行程?”
“也罢,晚间可同进食。”
军队的伙食不过是清粥、肥肉,见不到几根绿蔬。
郭瑀也不例外,馒头稀饭,吃得香甜。
“郭夫子,可听闻异族一说?”本是食不言,凌牧云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郭瑀不紧不慢地吃下馒头,又喝了一口清粥,最后洗了双手,说道:“异族之事,虚无缥缈,虽有所耳闻,但当不得真,子不以怪力乱神。”
凌牧云本以为郭瑀不想回答,谁知,其癖性竟是如此规执。
“我们在神仙渡见过!”贾念昔插话进来:“蓝肤、红肤、黑肤都有,那最恐怖的是红肤,和僵尸一般,传染起来,恁得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