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轻轻地挪了一条板凳,坐在桌边,接过羊羔肉,一口一口地啃食。
速度极快,却并不狼狈。
“倒是懂礼。”辛女顺便递过来一杯夏鸡鸣酒。
少年客客气气地接过,一饮而尽。
那憋红的双脸,直到艰难地吞咽下去,也不曾吐出半点。
“怎么称呼?”凌牧云问道。
“回公子,姓刘,名倚。”刘倚赶紧将肉吞入腹中,擦了擦嘴,回道。
“看你手中之剑,有伶字,家有渊源?”李暠接着问道。
“祖上,刘伶。”刘倚说到此话,虽很恭谨,但却有几分自豪。刘伶醉酒,竹林七贤之后。
“刘伶《酒德颂》藐视一切存在的气概,浪漫、豪迈,追求自至,后代却乏善可陈。”贾念昔撇了撇嘴:“你家不该是沛国么?”
“颠沛流离,落到此处。”刘倚被说的满脸通红,一时不好反驳。
“吃吧!”
一顿饭菜,倒吃出来个刘倚,倒是出乎意料。
刘倚吃相不难看,早没了刘伶的陶陶兀兀,酒量倒是不小。
“小兄弟没放开了吃,为何?”凌牧云见刘倚吃的越来越小口,似乎有些不舍得吃的感觉,于是开口问道。
“家母尚未进食……”刘倚嗫嚅道。
“倒也孝顺!”李暠赞许的点了点头:“店家,备一份羊羔肉,带走!”酒足饭饱,李暠倒存了招揽的心思:“我过些时日,要去神仙渡,身边缺个赶车的,不知你是否愿意同行?”
“刘倚承蒙不弃,只是尚有母亲须赡养,怕……”
“一同带上!总好过风餐露宿。”李暠不以为意。
凌牧云身无长物,便对贾念昔说道:“你那有什么好东西,做个临别赠礼?”
贾念昔倒也不吝啬,叫店家取了笔墨纸砚,洋洋洒洒的写了半个时辰。
开篇:泱漭望舒隐,黮黤玄夜阴,是北芒客舍的诗句,可越往后,却是修行法门。
“这是刘伶的北芒醉剑,既然去神仙渡,就好好研习一番。”
刘倚的眼睛瞬间湿润起来。
当年鹿车荷锸的无为散人,或许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