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循着声音望去,却就看到一团红烟摇摇欲坠。
“嘭”的一声,湮灭在督军府的荷花池里。
春水才融,万物未苏。
如果换做是半月前,张大豫从高空俯冲坠落,结结实实地砸在冰上,能找得到几块,还要两说。
万幸春风送暖,冰块消融,张大豫虽如落汤鸡一般,摔得七荤八素,但好歹未再次受到重创。
尤其是春水寒冷,张大豫进水的瞬间,倒反而清醒了不少。
粗略理了一下真炁,从池水里一跃而起。
不料,前后方各站了一人,如临大敌般,不似善茬。
前方持剑的,将军装束,后方掐印的,真炁周正。
远处,还有护卫和仆从,不明所以地观望。
“真是命大,没摔死。”
“可不是,不过,你看他浑身发抖,估计冻得够呛。”
“将军最喜之事,莫过于喝多了,在荷花池呲上一泡。”
……
“官家有礼了!我乃雪松山修士王影,被仇家追杀,误入宝殿,还请海涵。”
张大豫样貌狼狈,又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禁心中作呕。
可其本体却最是理解人心,此刻装作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不明就里的,一定会信以为真。只不过,任由他巧舌如簧,语气诚恳,却忘记了一件事:远游冠服。
尤其是其胸口金丝绣的凤凰,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张大豫!不是围攻姑臧?怎会出现在此?”李纯向后一步,抽出手中长剑,指向张大豫。
张大豫本不把李纯放在眼里,奈何身受重伤,仓皇逃窜,又凭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神霄雷,此时伤痕累累,不得不虚与委蛇。
“官家哪里话,我确不识得什么张大豫,官家怕不是认错了?”
“复辟前凉,以凤凰为年号,红紫远游冠服,还能抵赖?”李纯脸上露出一丝讥讽:“自立都做了,现在反倒不敢承认自己身份了。”
见张大豫看向自己的衣服,李纯脑袋一转,继续说道:
“如你乖乖束手就擒,李某在大将军面前,尚有一分薄面,说不定求个情,还能饶你一命,倘若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