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着,玉镯被取回倒也罢了,玉笛也被眼前叫凌牧云的小生取了回去。
“公子,这玉笛是慕容公子给的赏钱。”
“倒也是这个道理。”凌牧云刚要把玉笛放回笸箩,慕容敏伸手便接了过去。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
慕容敏没事人一样,坐回桌子上假意喝茶。
小堂倌瞪大了眼睛,看向慕容敏,慕容敏却熟视无睹的样子。
最后,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凌牧云,眼神里分明在说:你看着办吧。
凌牧云苦笑一下,又拿了一块金饼扔在了笸箩里,顺便给了桓琴一个眼神,止住了她再起纷争的架势。
经这么一闹,凌牧云觉得,小戏哪是在逗台下观众,分明是在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曲终,凌牧云等着后面的观众陆续离场,才起身。
“这位公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了一袭黑衫,手里拿了两锭金,叫住了凌牧云:“在下郑丛,是客来福的班主,刚在后台听了堂倌诉说事情原委,确实不太懂事,特来致歉,请公子恕罪。”
说完,双手递上两锭金,请凌牧云收下。
“哦?班主见外了,小曲整得不错。”
凌牧云没有接,转身向外走去。
“公子大义!”郑丛对着凌牧云的后背深深鞠了一躬。
“我是不是惹了麻烦?”
桓琴跟在凌牧云后面,憋着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咱家又不差那点钱。”凌牧云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久闻长安的十字纹馒头声名远播,是从皇宫里流出的发酵之法,去尝尝?”
桓琴的饭量不大,先吃了梅干,又吃了些许小吃,实际上已吃不下什么馒头之类,但看凌牧云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也欣然点头。
长安的馒头,很大。
大到和面盆似的。
凌牧云还点了羊肉汤,就着馒头,大快朵颐。
“这发酵之法,确实独特,面食做得如此松软。”桓琴小口地吃着馒头,赞叹地说道。
“那是,过了长安,在别处就是皇家御膳了!”凌牧云大口咀嚼时,忽然停下。
慕容敏踏步进来,目光同样看向凌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