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取火炭,凌牧云一跃而下,轻推房门。
“怎这般没有规矩,进门不报?”
戴施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
“凌牧云见过太守。”
凌牧云一丝不苟的回复道。
“你……意欲何为?可知这是太守府。”
戴施将手中的书简扔在桌上,眯着眼睛看向凌牧云,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质。
“回禀太守,我此番前来,是打探些消息,并无恶意。”
“我要是不知呢?”
“涉文狱之事,想必太守应是知晓。”凌牧云说的笃定,让戴施一惊。对于关押之人逃脱,他做足了文章用以示好,不料,还是被找上门来。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曾关押尔等,也无意缉拿。”
戴施强调着自己的立场。
凌牧云点了点头,将掌心雷在手中绕了一圈,算作威胁,然后开口询问墨刃等物下落。
那日,刘牢之将凌牧云二人关入文狱。
本想着异日好生招待,来个恩威并施,顺便考验一下其真实实力。
毕竟,姚苌的眼光,不至于差到几许,将一个毛头小子奉为军师。
如能说动凌牧云效命于己,对北府兵来讲,对他刘牢之来讲,都是极大的助力。
谁知,晋廷调令当夜到达,令其立即带领北府兵,驻扎彭城,谨防后秦姚苌。刘牢之初掌北府兵,怎敢有一丝违逆?
老上司谢玄不就是因为受司马道子猜忌,自请解职,做了会稽内史。
刘牢之不敢怠慢,立即调兵遣将,连夜出发。
慌乱中,竟忘记了文狱里还关着一个护国军师。
隔了三日,戴施回到洛阳,继续担任洛阳太守,整理卷宗时,才通过别驾知晓此事。
但事关刘牢之,自己不好过问,便暂且放下。
谁知,一放就放了半年。
若不是文狱出了越狱之事,他也忘了其内关押着后秦护国军师。
“至于公子所携带之物,全在库房,单独存放,军师可随我前去查验。”戴施语气不卑不亢,实际上,却将凌牧云当成了实打实的护国军师。
如司马道子,贵为太傅,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