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要过得去。
在贾管家的引领下,凌牧云来到了会客厅。
下意识地向上看去,房梁上同样贴满了符篆,与侯客房一般无二。
分宾主坐下,凌牧云说明了来意。
“即如此重要,与其说使用价值,倒不如说是个念想。”鲁宗之精神萎靡,看样子是似昨夜通宵未睡,声音懒洋洋的:“只不过,那把漆黑之刃,作为无主之物,赠与刘子骥,再行讨要,实在是难以启齿。”
“牧云感谢太守告知,余下之事,我自行处理。”凌牧云对于鲁宗之的坦然,有些许好感,继续说道:“敢问太守,这满梁符篆,所为何事?”
“家事尔,倒是见笑了。”鲁宗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即便说与他说,又能如何?
五斗米道士、祆教教士,江湖术士,请了无数人,没人能治好女儿的邪病。
现在说与凌牧云,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下官孟浪了。”凌牧云拱手作揖,告别鲁宗之,跟着贾管家出了客厅。
“敢问管家,那刘子骥身在何处?”
见凌牧云递过来一锭金银,贾管家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赶紧收了起来,满脸堆笑:“公子问其他人,或许知之甚少。”
言外之意,是问对人了。
刘子骥好游山泽,为今于涅阳五朵山隐居。
“那府上小姐是何怪病?”
“公子有所不知。”贾管家向凌牧云身边靠了靠,近乎耳语。原来,鲁家小姐叫做鲁金霞,是鲁宗之唯一的千金,聪明伶俐,颇受其宠溺。
一年前,鲁金霞伴了男装,于郊外黄丘游览,回来后,就变了模样。
先是胡言乱语、大吵大闹,后来,竟长了许多力气,要四五个丫鬟才抱得住。
“犯病的时间,多是晚上,但却没有规律,有时一天三次,有时半月一次。说是中了邪,但……”贾管家看向梁上的符篆,欲言又止。
“莫不是癔症?”凌牧云猜测道。
“来了许多郎中,束手无策。如是癔症,以太守府名声,怕是早治好了。”
凌牧云没学过医术,只是满屋符篆,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才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