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金贵。”
月季望着薄木棺材里的老刘,很安详。
“大姑娘所说,小的记住了。”
老刘葬在了建康城外三十里,简单至寒酸,只有凌牧云坐在坟前。
两瓶松枝酒。
一只烤鸡。
老刘说,喝酒会让他的嗅觉变得不灵敏。
所以,终身滴酒未沾。
凌牧云执意地将酒倒在了他的坟前:“不知道你是不是去的幽州,我那有认识的人,能照顾一二。”回来的时候,仕女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则一脸嗔怪:“王妃等你好久,莫要受了责罚。”
“王妃唤我?”
“还不跟来?”
凌牧云见仕女转身,赶紧抓了一把土,在手上揉搓,随后跟上。
夜晚的东府,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待仕女退出东梢间,里面只剩下会稽王妃和凌牧云。
“刘好寿终正寝,莫要哀伤,且上前来。”王妃的话显得直白。
凌牧云起身,在王妃的示意下,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王妃递过来几颗梅子,说道:“以后,在这院里,谁要是欺辱了你,但可告知月季,自有我替你做主。”双指不经意地滑过凌牧云的手背,王妃浑身颤抖了一下。
似乎极为享受。
凌牧云浑身鸡皮疙瘩,急忙用老刘传授的学问。
一股难闻的气息,瞬间在室内蔓延开来。
“王妃饶命,小的……小的过于紧张……”
凌牧云慌忙跪地,带着哭腔说道。
王妃挥了挥手,用手帕遮住口鼻:“怎……一副德行。慢慢习惯便好。”
说完,扔了一块令牌,继续道:“可出入淑芳苑,莫要逾矩。”
凌牧云千恩万谢,用带着泥土的手指拈起,仔细地放在怀里,表现得一脸荣光。
“胆小了些!”看着凌牧云退出屋门,王妃嘬了一口茶水:“不过,倒也可人。”凌牧云回到花圃,嘴角一翘。
从老刘那得知,只有受了召见,才能进入淑芳苑。
现在,自己有了牌子,终于算是有了进一步探查的条件。
“不枉我唯唯诺诺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