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袭爵南郡公,故此有桓南郡之称。
“什么郡公不郡公的,我这等旷世英豪,没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就是他司马家的损失。”
桓玄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憨儿,继续说道:“我哥哥,桓祎。”
凌牧云拱了拱手,恰司马道子的牛车经过。
恬静寡欲,不似传言中那般嗜酒荒靡。
司马道子微微侧头,目光看向凌牧云,又移了回去。
“大宗师!”
凌牧云不露声色,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只一眼,便让自己如坐针毡。
其修为高深暂且不提,想必所修,必是邪法。“祆教?拜火教?还是酒吞童子?”
“看什么看!”桓玄的声音很小,小至微不可闻,待牛车走远,又对凌牧云说道:“你一个修道人家,怎会对他这般客气?道门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这道理都不知?”
凌牧云确实不知。
如此之话,尚且第一次听说。
见他满脸疑惑,桓玄继续说道:“待我到了龙虎山,找张天师讨个度牒,见了司马道子,一定要用眼睛盯死他!”
“郡公要去龙虎山?”
“正一大典,天下道门齐聚,怎会不去?”桓玄骨碌下眼睛:“应不和你同行,我还有些琐事。”
“暂且别过郡公。”凌牧云拱了拱手。
他确实有同行的意思,不料,桓玄却提前猜到了他的心思。“不是给你说了么?不拜谒公卿!只不过,你这身打扮,说是道人,确实难以相信。”
布衣,只为了低调,舍去张扬,却让桓玄嗤之以鼻:“道人就该有道人模样。”
桓玄的腰间坠饰,是龙纹环绕下的阴阳。
“受教了!”
凌牧云转身回到客栈,进入柴房,换上了一袭白色羽衣:“以后,见到那王侯将相,也不用繁文缛节。”
再看下自己的装束,越看越是舒心:“看来,不枉送姚苌一场神迹。”
再次出门的凌牧云,挽着道髻,让店主眼睛一亮:怎会有道人入驻小店?
“不打尖不住店!”
“真是神人,我还没说话,就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