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施展起地遁:一步千里,到了官道,改为步行。
至晚间时分,空气中弥漫着炭火气息。
“新平瓷器!”
大晋新平,盛产的瓷器,绝对是达官贵族、世家门阀待客首选。
尤其是青釉褐斑瓷褐和鸡首壶,简直一绝。
“最好是官窑产。”
西北王的琉璃盏,凌牧云至今念念不忘。
可进了城,却另一番光景。
沿街瓷器数不胜数,但如世家所用的瓷器,天壤之别。
找了家简单客栈,要了间上房。向掌柜随口打听才得知:官窑出产的瓷器,都送往了府宅,民间怎会流落?
“就没那手艺好的陶匠,做出几盏?”
凌牧云不解的问道。
“陶匠手艺,做的好的不是没有,可没落官款,值不得什么钱。”掌柜是个老翁,说起话来,唇齿不怎么清晰。
“落款倒无所谓,重要的是要精致,独特。掌柜可有推荐?”
“这样嘛……”老翁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镇东头,有间瓷器店,陶匠姓陶,做的东西不错,只不过,其人品性怪异,给谁做不给谁做,全凭心情,公子不妨去碰碰运气。”
道谢了掌柜,凌牧云按他所说,一路走马观花的,选了几件中意的小件饰物,来到了老翁所说的瓷器店。
有间瓷器店。店主老态龙钟,不像其他店家,主动迎客,介绍一二。
倒一副谁都欠他钱财模样,生意自然惨淡许多。
“陶老先生。”老翁所说,陶匠性格孤僻怪异,想来,即是眼前之人。
“外来的垃圾,就不要在我眼前晃了,看着碍眼。”
陶匠声音中气十足,哪如脸上沧桑之态?
凌牧云也不生气,将买来的瓷器,随手扔在路边,再次看向陶匠。
“想要什么,自己选。”
陶匠的口气好了许多。
凌牧云侧身进入店内,逛了一圈。
与老翁所说,颇有差异。
店内瓷器虽有独到之处,但说不上云泥之别。
仅好上一丝罢了。
“陶老先生,可做些出众的么?”凌牧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