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公都从各自家里出门往祠堂去了。
擂鼓的石晗玉看着石老三举着扫帚过来要打自己,冲他笑得很开心,那开心里透着冰冷如刀的恨,吓得石老三不敢轻举妄动。
祠堂的鼓上次响是石家老辈子三房出了举人,石三奶奶被知府赐下贞节匾额的时候,当时整个石郎庄喜气洋洋的很,只是可惜后来中举的石二郎死了,留下了寡妇赵秀云和傻儿子石大宝。
如今祠堂的鼓又响了,所有的石家人不约而同的涌向了祠堂。
石宽看到擂鼓的是石晗玉,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快步过来:“三丫头!你怎么敢来祠堂!”
石晗玉一扭头跪下了,跪在了祠堂正门口,遥遥的对着祠堂里供奉着的石家列祖列宗,扬声:“求死!”
石宽有心护着,拉着石晗玉想让她起来。
石晗玉抬头:“族长,石家晚辈孙女石晗玉求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出去好好说,要是人多了不好收场,按照族规你要跪钉板的!”石宽压低声音警告。
石家老辈子人里,石林排行第九,也站在门外,看到是石晗玉的时候,不好的预感就更强烈了。
“你们家的热闹!”年纪最大的石山已经快九十高龄了,须发皆白的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眼石林。
石林垂下头不敢吭声。
“那就跪!”石晗玉坚决的不肯起身,宁可跪钉板。
石宽急了:“你这又是为啥?”
“活不下去就死个痛快,石家虽乡野居住,可也是代代相传的,我虽是女儿身,那也是石家血脉,所以死之前还要一个明白!”石晗玉磕头在地:“求列祖列宗为石家女儿做主!”
石老三家的热闹看得多了,可石郎庄的石家人,除了石三奶奶之外谁敢进祠堂?
石山拄着拐杖进来,走到石晗玉面前:“既然要个明白,那就跪钉板吧。”
“是!”石晗玉回答的干脆利索。
有人抬来了钉板,寒光闪闪的钉板摆在石晗玉的面前,只要跪了这钉板,就是不死也是双腿都废了。
石晗玉起身走到钉板前,屈膝要跪。
“不行!”石三奶奶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石九良最快的速度过来一